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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二合一:阿赤容煙的試探◎

阿赤容煙和陸小寧從看臺上下去, 走到了那一百個勇士中間。

兩人在女子中身量都不算矮,但在一群人高馬大,肌肉虬勁的勇士中間就顯得極其弱小、單薄。

尤其是陸小寧,一把腰還沒對方的大腿粗。

左庭王和右庭王唇角皆是露出嘲諷的笑, 那一百個精心選出來的勇士即便見識過阿赤容煙的勇猛, 此刻也全然沒把兩個女人放在眼裏。

隨著號角聲響, 阿赤容煙和陸小寧同時一個箭步沖上了高架。兩人身輕如燕, 幾乎是眨眼就竄出了數米。上百個勇士緊隨其後, 伸手就去抓她們兩個的腿。

陸小寧想也沒想, 擡腳就踹,下面的勇士像是下餃子似的往下砸, 然後又前仆後繼的重新往上爬。

阿赤容煙單手抓住橫梁, 甩手就是一馬鞭, 掃下去一大片後。有人撲上來拽住了她的馬鞭,困住了她的雙腳。她一時掙脫不得, 喊了聲:“小寧!”

陸小寧眸色淩厲, 單腳勾住木桿, 幾乎是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從桅桿下穿行而過。然後單手攀住阿赤容煙對面的桅桿, 從空隙處鉆了出去, 沖著抓住她腳踝的兩個勇士襠下就是兩腳。

兩人面容扭曲, 吃痛之下齊齊松手,往下滾的時候, 直接把爬上來的勇士又帶下去了一波。

砰砰砰,地上被砸出幾個深坑,巨大的響聲震得高臺搖晃不止。

陸小寧抓住阿赤容煙的馬鞭, 一腳將馬鞭尾端的男人踢得背脊哢嚓作響, 直接朝著看臺上砸了下去。

砰咚, 右庭王面前的席面直接被砸翻,陶瓷碗碟乒乓碎了一地,酒水和點心滾得到處都是。

濃烈的酒香在空氣裏彌散開。

右庭王和左庭王嚇得同時後撤,俯在右庭王腳下的女人尖叫連連。

李衍和三皇子也被陸小寧的生猛驚得屏住了呼吸。

北疆跟來的一眾護衛盯著高臺之上縱身跳躍的陸小寧,雙目圓凸,表情驚悚:先前他們還一直顧著這位是個女子,沿路多有照拂。

這這這,打起架來如此生猛!

這是脊梁骨都踢斷了吧。

地下的人還在哀嚎不止,李衍看了三皇子一眼,三皇子立刻帶著人把那人擡了下去。

然後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高架之上,帶著幾個護衛四處游走,悄無聲息的把李衍給他的藥撒在了水甕裏、食物裏、馬廄裏……

隱在暗處的初一十五也換了一身行頭,混進了左右庭王的兵馬裏。

待三皇子轉了一圈回來,高架上的人還在下餃子。陸小寧和阿赤容煙已經爬到了高架的三分之二處。

那些勇士明顯急了,直接亮出藏在袖子裏鋒利的刀。那刀刃在耀目的日頭下閃著森森寒光,晃得人睜不開眼。

阿赤容煙一個不註意,左腿肚被劃了一刀,鮮血滲出褲腿。她整個人一下子懸空掛在了高架之上,下面的人趁她身形不穩,瘋狂的攻擊她。

眼見著又有刀子破空而來,陸小寧倒掛回去,奪下就近一個男人手裏的刀,橫刀揮手,如洪流席卷而過。

一片慘叫聲響起,阿赤容煙周遭的勇士砸落了一地。但也恰恰是這個空擋,就有十幾人從另外一方向往高架上去了。

眼見著那些人離紮成紅綢花的蘇丹草只有幾步之遙,左庭王和右庭王激動的全部站了起來,雙眼放光的盯著最頂部瞧。

李衍也跟著站了起來,和三皇子等人齊齊往高架上看。

阿赤容煙仰著臉,眸光落在那紅綢花上:不管了,拼了!

“陸小寧!”她喊聲剛落,馬鞭就直接朝著陸小寧的腰甩了出去。

幾乎是馬鞭甩過來的瞬間,陸小寧就接力往上,踩在阿赤容煙的肩膀上一躍而起。

兩人像從前無數次配合殺敵一樣,無比默契。

馬鞭在空中劃過了一個漂亮的弧度,陸小寧高高的躍起。手攀住第三節高桿,然後雙腳倒立,在爬到高處的男人即將伸手去夠那紅綢花紮成的蘇丹草時,她雙腳腳尖勾住紅綢花,腰部發力,再順勢往下一擺。

紅綢花那突然射出無數的鋼針,若陸小寧是用手去取的,當即就會被射成馬蜂窩。

偏偏她是用腳勾住的,還下劃了個半月,這就導致剛要過來搶蘇丹草的十幾個勇士被射了個正著。

那鋼針的速度太快,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將人射了個對穿。鮮血從高架上四濺,高架之下像是落了一場紅雨……

圍觀的眾人驚呼出聲,齊齊後退數米。

李衍先發制人,朝左右庭王喝道:“你們竟然在蘇丹草裏藏暗器,是想暗殺我們王嗎?”

右庭王冷哼,用力將自己手上的酒杯摔了。

高架之下突然燃起大火,火苗隨風助漲,眨眼之間就竄出老高。完全是想要將高架上所有人全部燒死的架勢,連自己人都不放過。

位子比較低的十幾個勇士很快就被火舌吞沒,他們尖叫著從高架上滾落,完全成了一個火人,在地上扭曲、翻滾,最後僵直不動。

場面太過殘忍,連守在圍場的左右庭王的將士一度都不忍心。

而左右庭王兩個人卻在哈哈大笑,指著高架上的阿赤容煙大聲嘲諷:“女人就是女人,輕易就中計了,你以為上去了還能下來?”

“弒父殺兄的畜生,就等著被活活燒死,告祭長生天吧!”

“是嗎?”李衍身後的三皇子突然發難,一腳將護在右庭王身前的護衛給踢飛了,然後單手直取右庭王的脖梗。

三皇子身後的護衛除去四個守在李衍身邊,其餘十六個齊齊往左庭王那邊攻去。

左庭王擰眉大喝:“快,快將這群‘兩腳羊’全都拿下!”

埋伏在圍欄內的步兵全都抄家夥一擁而上,然而,他們跑了不到三米,全都到地不起,捂著肚子在地上哀嚎。

埋伏在一裏外的騎兵看到這邊濃煙四起,立刻就沖殺了過來。馬蹄聲如浪潮湧動,眨眼之間便到了近前。只是離圍場還有百米遠時,身下的馬兒突然來了個急剎車,齊齊低頭吃起草來。

任憑馬上的將士如何拍馬屁股,如何抽馬鞭,都是紋絲不動,好似蹄下的方寸之地有仙露靈芝,就是不動。

馬上的將士幹脆棄馬提刀而來,才剛到圍欄兩米開外。圍欄突然整個燃起大火,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火圈,將裏面的人和外面的人完全隔開。

外面的人馬急得罵娘,左庭王氣得跳腳,指著身邊的人大罵道:“你們這群蠢貨,只讓你們在高架底下埋火油,你們在圍欄外放火油做什麽?”

躺在地上哀嚎的蠢貨們甚是冤枉,空氣裏彌漫的明明是酒氣的味道,他們還以為是宴席上的酒水打翻了才這麽濃的酒味。

阿赤容煙帶來的人馬立刻抽出彎刀,直接沖殺進場。

左庭王眼見情形不對,忙讓身邊的人去把事先埋的磷粉給點了。

磷粉點燃的那一刻,大量的白煙在場上彌漫開。幸而李衍讓這邊的人提前準備了濕布巾捂住口鼻。

火舌還在不斷的往上竄,高架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,不斷有火星子往下掉。

陸小寧已經到了阿赤容煙近前,兩人在高架上搖搖欲墜。

李衍擰眉:所有的計劃都很完美,他是萬萬沒想到左庭王和右庭王這兩個老混蛋,連自己的一百個手下都不顧了。

看來他還是低估了人性的惡!

他從袖帶裏翻出飛爪,就被看臺上橫沖直撞的人沖得連連往後退,壓根瞄不準。

李衍喊了聲初一,煙霧中伸出一條手臂,接過他手裏的飛爪,然後用力一拋,牢牢抓住了高架的最高端。

陸小寧反應很快,把外裳一脫,橫在鋼索上就劃了下去,阿赤容煙緊隨其後。

她剛落地,右庭王就被三皇子一腳踢到了她腳邊。

阿赤容煙想也沒想,一馬鞭圈住右庭王的脖頸,用力反抽提起。陸小寧順帶補了一腳,將墩厚的大塊頭直接踢進了呼呼燃燒的高架。

右庭王的慘叫聲瞬間沖破雲霄!

高架劈裏啪啦的作響,陸小寧反手拉住阿赤容煙就跑。待她們跑出高架範圍,高架轟然倒塌。

陸小寧和阿赤容煙同時松手,然後就地滾了幾個圈,險險的避開了砸下來的火棍。

現場喊殺聲一片,左庭王的護衛護著他將圍欄火圈強行破開一道口子,隨後沖了出去。

埋伏的人馬迅速聚攏,護著左庭王往北逃跑。

一陣風由南往北吹過,吹散了濃煙,吹軟了左庭王的雙腿。

他撲通一下子倒地,雙手雙腳不聽使喚的顫抖。

砰砰砰……

他身邊的護衛一個接一個的倒地,然後瞬間倒了一大片。

左庭王剛掙紮著爬了起來,一條馬鞭就臨空飛過來,勒住他脖頸,然後一只腳將他踩進了滿是草料的青草裏。

左庭王雙手撐地,用力掙紮了兩下,踩著他的那只腳紋絲不動。他氣得大罵:“阿赤容煙,作為阿赤王的後人,你怎麽能忘祖背德,在食物和草料裏下毒?你如此作為,不怕被長生天怪罪嗎!!”

羌北內鬥再嚴重,都有一個不成文的約定。就是絕對不會在食物、水源和牛馬的草料裏下毒。

左庭王和右庭王防著阿赤容煙帶人馬過來,防著她埋伏他們,就是沒防著她會下毒!

“你不怕遭整個羌北的牧民唾棄!”

阿赤容煙腳下用力,將他一邊臉都撚進了泥地裏。嘲諷道:“你不知道大楚有句古話,叫‘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!’。你們不是天天那女人那女人的亂吠?本王弒父殺兄都幹了,還差弄死你們這幫畜生?”

“弄死你們別說下毒,就是直接把你們當寒枝花的花肥都是上天有好生之德!”

阿赤容煙雙手用力,就要勒死對方。

“住手!”李衍被陸小寧護著趕了來。

阿赤容煙回頭,擰眉盯著他:“李十一,你什麽意思?”

阿赤容煙帶來的一隊人馬朝這邊包圍過來。

李衍上氣不接下氣的,把手裏的蘇丹草遞給她:“兩萬兩賞銀!”

他還等著銀子開啟羌北的全部地圖呢。

至少天山那一片的地圖得開啟才行。

阿赤容煙有些無語,然後手下用力,直接將人勒死了。

李衍:“……”

“都說了賞銀……”

阿赤容煙擦了擦手,然後看向他:“本王的大隊人馬馬上到,等本王直搗兩個老畜生的老巢,銀子自然少不了你的!”

李衍眼睛一下子亮了,人一放松下來,整個人一下子坐到了地上。

陸小寧嚇了一跳,連忙伸手去拉他。

最後,還是三皇子背著他去了臨時搭建的帳篷休息。

左右庭王都已經死了,他們的人馬全部被阿赤容煙集中到了一起。不服的就殺了,投降的繳械不殺。

首領都已經死了,還有什麽好反抗的。

大部分的人都歸順了阿赤容煙,只有一小部分左右庭王的死忠護衛寧死也不服阿赤容煙一個女人,咬舌自盡了。

埋伏在十裏開外的大隊人馬很快趕了來,阿赤容煙留了一小部分人看守俘虜,然後又帶著大隊的人馬直搗左右庭王的老巢。

陸小寧立刻就要跟上去,李衍一把拉住她問:“你手臂受傷了,去哪?”

陸小寧言簡意賅:“要銀子,抄家肯定有銀子。”

李衍:“別去了,兩萬兩銀子,你就算去了也扛不回來!”

陸小寧反問他:“你不是想要?”

李衍指指她的手臂:“先包紮吧,你放心,銀子我一定會向阿赤容煙討要,少不了。”

陸小寧這才坐了下來。

李衍拿著一瓷瓶的藥看著她,她也看著李衍。

兩人互相看了幾秒,李衍略有些尷尬,擡了擡手臂:“上藥。”

這裏又沒有婢女,傷的又是手背背後,似乎只能他上藥了。

陸小寧抿唇,背過身去,褪下了手臂上的衣裳。

她左臂上除了剛添的一條細小的傷口,其餘全是密密麻麻的舊傷,有幾條疤痕像是蜈蚣,醜陋恐怖。

顯然是在羌北三年留下的舊傷。

李衍目光觸及到那些舊傷,心口莫名酸脹,邊給她上藥邊道:“三年前,我娘說你是自願跟皇姐走的,其實是在替我還皇姐人情吧?”

陸小寧眸光閃了閃,沒接他的話。

李衍繼續道:“其實你不必如此,今後也不必為了任何人去做危及性命的事。”他把藥膏收好,撿了件衣裳給陸小寧披上,“就像今日,事先不是交代過你,危險的事讓阿赤容煙去做,你那麽拼命做什麽?白白受了疼!”

陸小寧抿唇:“你說過要努力轉移他們註意力的,而且采青的人有賞銀兩萬兩。人都上去了,總不好叫阿赤容煙撿了便宜!”

李衍知道她倔,也不想再說教了。

把藥膏塞到她手裏後,溫聲道:“你休息會兒吧,我守在邊上。”

陸小寧點頭,捏著藥瓶斜靠在臨時搭建的木板床上。許是太累,不一會兒她還真睡著了。

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黑,外頭火光竄動,喧鬧聲不絕於耳。

陸小寧轉身,正要下榻,就瞥見李衍背對著她坐在床邊上,正在數銀子。

整整兩大箱,銀光閃閃的銀子。

陸小寧坐直了身體,出聲問:“阿赤容煙回來了?”

李衍數銀子的手沒停下,點頭回應她:“嗯,早一刻鐘前回來了,現在應該在吃慶功宴吧。”

陸小寧問:“你不去?”

李衍搖頭:“我又不會喝酒,去那做什麽?不是說了要守著你的嗎?”吃酒哪有銀子香。

等回去王帳後,他偷偷把這些銀子拿去升級系統,獎勵的東西和羌北地圖補全後,他才好找火蓮。

他剛數完兩大箱銀子,營帳的門簾就被人掀開了。

李衍還以為是他三哥,沒想到是端著飯菜的阿赤容煙。

他略微詫異,連忙把銀子收了起來。起身輕咳兩聲問:“怎勞羌北王親自送晚膳過來?”

阿赤容煙聲音裏都透著愉悅:“應該的,十一皇子幫了本王大忙,本王自當親自過來感謝。”

李衍略微詫異:先前不是一直李十一,李十一的叫,現在怎麽改稱呼了?

她說著把晚膳放到塌邊的小桌子上,然後把一雙筷子遞給李衍。

李衍伸手要過來接,前一秒還笑容可掬的阿赤容煙突然變了臉。筷子橫臥,就朝李衍脖頸捅去。

陸小寧瞳孔放大,直接把李衍撲到被子裏,雙手撐在他身側,一個旋身,擡腿後踢,踢掉了阿赤容煙手裏的筷子。

阿赤容煙側身,徒手就去抓李衍的腿。

陸小寧抱著李衍滾了一圈,然後擡手去擋阿赤容煙的手。同時大喝:“你做什麽?”

阿赤容煙一句話不說,在她手要抓到她的手腕時,彎腰後空翻,撿起地上的筷子,朝著才爬起來,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李衍疾射而去。

兩根筷子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射來,陸小寧回身,只抓住了一根筷子,然後驚恐的看著另一根筷子直奔李衍的咽喉。

李衍退無可退,後腦勺直接貼在了身後的帳篷上。就在千鈞一發之際,兩條黑影竄了出來,一人將李衍拉開,一人接住了筷子,回手就朝阿赤容煙射去。

那速度又急又快,生生削掉了她一截發絲。

阿赤容煙滾了一圈,險險避開。

在那黑影又要沖過來時,她單手撐地,連忙擺手:“停停停,本王輸了,本王不打了,本王就是鬧著玩的!”

黑影壓根沒聽她的話,單手直取她的面門。

“初一!”

幸而李衍喊了他一聲,他這才撤力,改掌成拳,直接砸在了阿赤容煙的肩頭。

阿赤容煙砸在了入口的帳篷上,然後滑落下來,滾了兩圈,連連咳嗽後才撐著身子爬了起來。捂住一側肩膀,有些無語道:“有沒有搞錯,都說了本王是鬧著玩的,還下這麽重的手!”說完又咳出一口血來。

陸小寧冷臉:“方才你下手可不像鬧著玩的!”

招招都是死手!

阿赤容煙擦了擦嘴角:“不這樣,如何逼出十一皇子身邊的高手?”白日,她從高架上下來,就註意到李衍身邊好像有高手護著,當時煙塵太大,她沒看清。

才起了試探的心思。

李衍被她逼得差點心臟病發,連忙摸出藥丸吃了幾顆。臉色很不好道:“羌北王當真只是為了逼出本皇子身邊的高手?”

阿赤容煙聳肩:“不然呢?”

她目光在初一和十五身上圈巡,意味不明問:“十一皇子身邊只有這兩名高手嗎?”

李衍反問她:“那羌北王以為本皇子會帶多少人?”

阿赤容煙用似是開玩笑的口吻道:“十一皇子聰慧異常又心計深沈,還是個用毒高手,僅憑一己之力就助本王拿下左庭王和右庭王,這等能力實在讓本王懼怕。若再帶了許多高手,本王懷疑您下一個滅的就是羌北王庭!”

她面上帶笑,故意試探的問:“十一皇子該不會不是來找寒枝花,而是和大楚皇帝演戲,想不戰而取羌北吧?”

李衍深吸了幾口氣,總算將不安分的心跳給壓了下去。沒好氣道:“羌北王多慮了,本王的毒要近距離接觸,在你沒防備的情況下才有效。羌北既已和大楚簽訂了永不開戰的協議,大楚就會說話算話。只要你們不挑事,大楚就決計不會破壞和平!”

阿赤容煙站了起來:“那本王就放心了!”

李衍冷臉:“本皇子卻不怎麽放心羌北王,今夜的事,本皇子希望不會再發生,不然就不止一拳這麽簡單了!”

阿赤容煙自覺是有不妥的地方,又鄭重道:“口頭道歉未免太沒誠意,本王願再奉上一萬兩,以表歉意。”

李衍方才冷淡的臉一瞬間柔和了,眼角眉梢甚至帶了點笑:“羌北王的誠意本皇子感受到了,只是試探一二,不打緊。初一、十五,你們下去休息吧,羌北王就是鬧著玩的。”

初一、十五嘴角抽搐,不知道說什麽好:他們這主子,還真是那個什麽改不了吃什麽!

心疾或許比貪財的毛病還好治。

陸小寧扯了李衍一下,示意他收斂一些。

阿赤容煙眼睛微瞇:她算是看出來了,這李十一很愛財。

這樣一個人才,暁之以情留不下來,不若以財帛誘之。

阿赤容煙唇角翹起,看向李衍:“本王營帳中還有許多戰利品,你可否要去看看?你若看中哪個,哪個就送你。”

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李衍會答應時,李衍搖頭:“不了,君子愛財取之有道,羌北王記得把賠禮的一萬兩送過來就成!對了,明日我們盡快回去吧,羌北王該兌現承諾,帶我們進天山,尋火蓮了。”

阿赤容煙嘴角的笑僵住:愛財不貪財,很好!

本王更欣賞了呢!

不就是天山嘛,火山都陪你們走一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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